秦牧生:「据她所述,脸上幼年时不慎留有疤痕,叫人看了不美,才这般遮掩,其实嘛,依我所见,就韵儿这胸脯,姿色再美,照样难入本公子法眼嘛……哎哟,谁踩我!」又是一声哀嚎。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  秦牧生那双蹭满尘埃的赤脚上分明印着一个娇小的鞋印,韵儿夹菜吃肉,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。   莫留行神色古怪,问道:「既是琴艺了得,不知秦兄付韵儿月钱几何?」   秦牧生晒然道:「也就每月区区二十两银子,管食宿,只是韵儿食量奇大,且言明顿顿要加肉……之前我在夜市街头偶遇她抚琴卖艺,所得不过数十文,见她可怜,便将其雇下,这姑娘别的倒好,就是太能吃了……将来怕是得把夫家吃垮哩,哈哈。」   韵儿悄然眯了眯眼,莫留行像看白痴一般看着秦牧生,叹道:「秦兄能安然活到现在,也是不容易呀……」   秦牧生愕然道:「啊?怎么就不容易了?对了,不知莫兄接下来是要去往处?」   莫留行略一思量,如实说道:「在下有要事前往药王谷,济世山庄。」   秦牧生:「济世山庄宁夫人医术乃浩然天下公认第一人,莫兄此番可是前去医?」   莫留行怅然摇了摇头,说道:「并非寻医问药。」   秦牧生:「说来也巧,在下也本想到那边转转,镇外备有马车,明儿你我不妨同行,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,咱们换着驱车,总不至于太劳累不是?」   莫留行沉吟半晌,终是答应道:「那就叨扰秦兄了,明日辰时,我们约好在镇门牌坊下碰头可好?」   秦牧生洒脱一笑:「那就说定了,来,再敬莫兄一杯!」   韵儿自顾自地狼吞虎咽,小声哼唱着:「肉啊肉,都到韵儿碗里来,莫管吃酒臭男人……」   赶了一天的路,莫留行粗粗梳洗一番,整理好行囊,倒头便睡,胸前师姐所赠玉佩,再度焕发光彩,少年思绪,梦回故里,那个惨淡的未来……   春潮宫内,淫女殿上,剑阁之主,【剑圣】李挑灯一对杏眼恍惚迷离,屈从于【真欲烙印】的掌控,兴不起半分抗拒的念头,一身素衣长裙自行解尽,眉眼间淡薄风情,不见妩媚,却比月云裳那种天生刻在骨子里的魅惑,更教殿中诸位魔头心神俱醉,自李挑灯崛起于剑阁,正邪两道,除却佛道儒中的得道圣人,有哪个男人没幻想过将这位高高在上的白衣女子压在胯下,疯狂蹂躏?哪怕明知牡丹花下亡,怕也拦不住无数飞蛾扑火,做那风流鬼。   玉座之中,晦暗不明的教主黑影轻笑道:「云裳曾道人间有绝色,当数李挑灯,今日一见,不负所望,剑道姿色,均当得起独步天下的名号了,且不知那抚慰自己的手艺如何,梦中催淫了这些时日,应该也差不了了吧?」   李挑灯迷糊道:「挑灯贱奴,听从主人教诲,未敢懈怠,夜深人静之际,卧于塌上操练,辗转难眠,乃至被褥尽湿。」   教主:「本教主今日便允你在众护法面前演练一遍,呵,在座都是行家里手,就看你作践自己的本事了……」   李挑灯:「谨遵主人法旨,挑灯贱奴这就叫大家瞧瞧我们这些正道女侠的闺房秘事……何等的不堪……」   一身清丽的绝色女子,微微分开自己那双迷醉天下男人的修长玉腿,葱葱玉指划向少女禁地,左手食指与中指轻轻撑开粉嫩的白虎肉穴,翻出两瓣柔滑如细绒的阴唇,爱液如潺潺细小黏糊涓流,缓缓溢穴而出,拉出一道轻柔丝线,再沿着大腿内侧滑落,直至脚踝,晶莹通透,闻之竟有淡淡处子异香,暗自挑逗着魔头们的嗅觉。   右手攀上自己那对完美无瑕的玉峰,细细扭捏,先是五指交错,搓揉左边一团软肉,指腹陷入白皙棉绒中,来回轻柔按压,把左乳挤成一个个淫糜的形状,拇指与食指钳制住玉峰上嫣红裴蕾,掐成一朵挺立的红梅,檀口中已是不自觉的细喘,那是贞洁女子们羞涩的快活。   右乳又岂能放过,玉手自下而上托起二两丰腴,先是随意抛弄,忽然掌心一收,盈盈一握的椒乳困守五指山下,四道乳肉从指缝间往外凸显,楚楚可怜,明显充血僵立的乳头暴露在掌外,袒露在魔头们的视野中,全然丢弃了少女的矜持,鼻中哼出娇吟,那是浪荡贱妇们淫秽的求欢。   李挑灯木然说道:「无论是名门正派的女侠,还是勾栏妓寨的娼妇,干起这种羞人的勾当,其实都是相去不远的呢,只要上了床,谁也不比谁高贵……」   右手轮番玩弄自己那对堪称极品的奶子,良久,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双峰,食指与中指微屈并拢,聂指成剑,一点点缓缓挖向白虎淫穴中,剑指花芯,却巍然不动,眉头紧蹙,香汗淋漓,似在作那徒劳的挣扎。   教主沉声道:「李挑灯,还在犹豫什么呢,在床上抠过都不是一回两回了,想必捻熟得很,试问一个当众玩过自家奶子的荡妇,这贞洁牌坊,立给谁看呢?」   李挑灯俏脸上开出两片艳红桃花,眉宇舒展,阳春化雪,娇怯说道:「挑灯不识好歹,险些扰了主人雅兴,请……请诸位看官指点贱奴一二。」   双指如剑,抠入小穴,剑意如绵里藏针,一丝一丝挑过阴蒂,稚嫩蚕豆如同置身惊涛骇浪中,潮欲涌起千尺巨浪,汹涌拍打在李挑灯那本就八面漏风,摇摇欲坠的心防上,春水破堤而出,溅射出一道绝妙弧线,观其去势,玄妙之处,竟暗合剑道至理,连潮吹都喷得这般高明,众魔无不叹服,尤以曹叙为甚,同为剑阁一脉,感悟最深,这等收获,倒算是一桩意外之喜。   柔弱阴蒂惨遭凌厉剑势摧残,娇艳欲滴,雨过天晴,剑意卸下锋芒,化作绕指柔,深入浅出,温柔磨研肉壁内那层层皱褶,少女怀春,最是明白淫穴内那一道道关隘要害藏匿何方,剑意汇成指尖一点,逆流而上,细细划过温热肉穴中各处敏感脆弱之处,落指之精细,犹如米上雕花,出剑之绵柔,犹如春风抚慰,细水长流,连绵不断,阵阵瘙痒挑起那原始的情欲。   双指抠弄半柱香有余,李挑灯终是忍不住高声呻吟出靡靡之音,如同天籁,不着寸缕的绝美女子,羞涩转过身子,俯身前屈,翘起圆滚玉臀,曲线毕露,白虎美鲍浮现眼前,迎合那淫绯的叫春,一对俏皮丰满的肉球晃动着诱人的拍子,指剑再无拘束,纵横穴内,舞出一招招闻所未闻的剑式,叹为观止,此等自亵淫技,古往今来,怕也只有眼前这位天分容姿俱是天下无双的美人儿,方能掌控自 如。   「啊,啊,啊,不行了,要……要去了,啊!」随着一声声高昂的淫叫,【 剑圣】李挑灯在众魔热切的目光中,颤抖着,痉挛着,终归难逃人前自慰,高潮泄身的悲惨命运。   时辰已过,【真欲烙印】逐渐消去,李挑灯颓然瘫倒在自己泄下的淫液中,呢喃细语:「高潮了……我在他们面前……可耻地高潮了……再也……回不去了……留行……师姐我……回不去了……」   冰雪仙子堕红尘,春宫解尽千丝结。一身清白惹人怜,来日岂知几人骑。   跪坐在爱液中的李挑灯,一手环胸,一手捂住潮润蜜穴,贝齿轻轻咬住朱唇,渐渐恢复神智,回想起方才自己在众魔围观下,解衣自慰,说着那不知廉耻的淫语,亲身上演一幕幕不为人知的活春宫,羞愤不已,凌厉眼神一个个扫过周遭魔头,个中杀意有如实质,只惜体内窍穴尽数被封,调不起一星半点真气,以往足以让任何人胆寒的警示眼光,此刻却只是让这些邪教护法们觉得别有一番风味,饶是你剑道至尊又如何,饶是你俯瞰天下须眉又如何,进这春潮宫的女子,无论什么身份,只会有一种结局,入教为奴,哪怕贵为母仪天下的一国皇后,也只能 含泪脱下那身华丽的凤袍,沦为这真欲教中诸多性奴的一员,乖乖挨肏. 曹叙上前蹲下,伸出食指撩起李挑灯下颚,嗤笑道:「师妹,我最喜欢看到你一脸愤恨,却又对我无可奈何的可爱模样了,哈哈,自从李青蓝那老头子去世后,不知师妹的小屁股可曾寂寞?没关系,从今天起,我们会替李青蓝好好疼爱它的。」   李挑灯顾不得再度暴露酥胸,一手拍开曹叙的指头,咬牙道:「曹叙,你最好趁现在杀了我,否则我早晚会拿你的人头去祭奠师傅与师叔!」   曹叙摇了摇手指,说道:「啧啧,师妹有所不知,现在你的命可比我们这些护法还金贵呢,本教已经放出消息,过些天,那些贪恋你身子的江湖豪客们,怕是会蜂拥而至,说不定,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,还会带着娇妻爱女一道前来入教呢,杀你?你瞧他们答应不?」   李挑灯一阵黯然,江湖八美,六境高手,半数陷落,曹叙所言,并非空穴来风。   玉座上的黑影拍了两下手掌,两位美婢从幕后转出,虽是丫鬟着装,单看容貌走姿,此前皆是大家闺秀无疑,两人各自手持托盘,一是薄纱长裙与贴身衣物,一是梳妆用具,款款行至李挑灯跟前,柔声道:「奴婢春霞,春澜,特来伺候挑灯姐姐更衣。」   李挑灯皱眉道:「你们就是此庭院原来家主的孙女?」   春霞:「回姐姐的话,曾经是的,但爷爷已经把全部家产献与圣教,包括这座庭院和我们姐妹二人……」   春澜:「爷爷入教当天就亲自为我们破了处,故而我们曾经是他的孙女,如今和母亲一样,只是供爷爷泄欲的性奴。」   春霞取出贴身衣物,为李挑灯穿戴,裹胸只有细绳拉着两小片椭圆布料绕过后颈与胸部,堪堪盖住乳晕,亵裤更是只有两根细线系着一块素色三角布料遮掩私处,其中一条细线嵌入后庭股缝间,凸显翘臀,薄纱长裙,白衣飘逸,犹抱琵琶半遮面,透出动人曲线,只是薄纱再暴露,总比赤身裸体强。   春澜巧手,拿出古朴紫檀木钗,仔细为李挑灯重新绾起发髻,长裙内贴身衣物隐隐可见,李挑灯双颊绯红,如佳人微醺,她想起月云裳闺房秘话中提起过来自神圣大陆的衣裳样式,便如此刻自己身上所穿一般。   莫非云裳妹妹在那霓裳宫中,就是穿成这样与梁王行房?   教主笑道:「敝教可不如剑阁那般家大业大,衣裳简陋,布料少了些,李阁主勿要嫌弃才好,本教主已吩咐下去,为姑娘量身订做【欲衣】,定能赶在武林群豪一睹芳颜前做好,教天下男人知晓阁主的容姿身段,断不会辱没了江湖八美的名声。」   李挑灯气极,冷冷说道:「本姑娘穿惯了粗布麻衣,当不起贵教厚待。」   教主:「李阁主风韵娉婷,剑道再高,到底是女孩子,穿得暴露漂亮些,又有何妨?常言道,女为奸己者容嘛!哈哈哈。」   悦字被邪教教主改为奸字,殿中众魔,附和淫笑。   李挑灯:「那教主大人可否以真面目一见,好教挑灯知道将要被谁奸污了身子?」   教主淡淡说道:「不急,你早晚会知道的。」   教主命四位壮汉教众为李挑灯戴上木枷,由曹叙亲自押往监牢中关押,途径一处水榭回廊,廊中木柱横梁上,浮雕栩栩如生,雕工精致,古韵内敛,布局远不是寻常暴发户可比,便是王侯将相所住,也不过如此了,由此可见庭院原主人身家之丰厚,远处传来阵阵呜咽,李挑灯闻声,脸色一变,转头死死盯住曹叙。   曹叙耸了耸肩膀,无所谓地说道:「你若忍心看,就当多绕些路好了。」   湖边一处空地上,数位略为年长的剑阁门下女性弟子,玉腿被链条锁住膝盖,分两边吊起,双手高举拘在木枷下,臀部整整齐齐压在同一条长椅上,椅中设有小洞,一根根形似龟头,粗壮不一的木棍从洞中来回捅出,女侠们衣不蔽体,仅余腰间一条短裙遮掩,但玉腿高挂的她们,一条小裙子又能遮得住什么风光?纯粹是教众们羞辱她们的消遣罢了,木棍机括由灵符驱动,进进出出,上下抽插,毫无怜惜之意,女侠们香汗淋漓,眼泪,唾液,淫水流了一地,哀嚎不断,生不如死。长椅后还有数十位少女锁在一处,与受虐的师姐们一般着装,互相依偎着,瑟瑟发抖,轻声哽咽,剑阁弟子行走江湖历练,多有师长护佑,哪见识过这等手 段,自己的私处,真经得住那木棍蹂躏?   李挑灯颤声道:「停手!放过她们,曹叙,你把我怎么样都可以,求你放过她们吧,我替她们受刑!」   当中女子缓缓睁开双目,勉强挤出一个惨淡的笑容,说道:「阁……阁主,别……别向他们讨饶,想我剑阁数百年来,何曾有过贪生怕死之辈!」   话毕,一根长鞭毫无征兆地狠狠抽在女子乳房上,激起一声惨叫,留下一道辛辣的艳痕,满脸刀疤的刑官痛骂道:「叫你这婊子多嘴,要不要给你换根再粗点的?老子这脸当初就是叫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弄成这样的,呵,就因为老子那次下山,与一位所谓的正道弟子在青楼上起了争执,让他丢了脸面,那桐山派的小畜牲第二天就伙同门中供奉,将我抓起,一刀一刀往我脸上刻下这疤痕,还在江湖上宣扬我是那采花淫贼,不杀已是开恩,既然你们让我当这淫贼,老子就当给你们看!老子迟早要把那畜牲的老娘,姐妹都抓起来,叫上教中弟兄,慢慢一个 一个地在他面前轮奸!婊子们都听仔细了,只要你们肯招出自己身子那敏感之处,今晚就可以睡个安稳觉,别想着糊弄,我有的是勘验的法子!」   左首边上一受刑弟子颤抖着细声说道:「我……我愿意招……」   当中女子横眉道:「王师妹,身为剑阁弟子,怎可向这恶徒屈服!」   女子哭道:「对……对不起,阁主,对不起,陈师姐,他们在这棍上抹了药,我……我泄了好多回,再也受……受不了了……」   刀疤刑官嗤笑道:「好,来人,将那娘子解下来,勘验过就让她休息去,先跟你们这些婊子们说好了,若是一个时辰内还是冥顽不化的,就不必招了,玩到天亮吧!」   李挑灯闭上美眸,不再多言,任由曹叙拖拽着木枷缓缓离去,背影萧索,说不尽的凄然,然暮日馀晖下衬托着婀娜身段,薄纱裙摆中隐约撑开翘臀轮廓,刀疤刑官挽起衣袖擦了擦嘴边唾沫,狠声说道:「她就是李挑灯啊,若是能干上她一晚,这辈子都值了……」   「师姐!」莫留行一声惊呼,从梦中惊醒,一身冷汗,衣衫尽湿,起身挨向床头,紧握李挑灯所赠玉佩,神情落寞,悄然低声说道:「我不要你遭那样的罪,我不要……我不要……」   青衣男子,静坐至拂晓,未曾哭泣,只是悲伤,比岁月流觞,更悲伤……   一夜无言,莫留行收拾行装,下楼与掌柜闲聊几句,待小二从马厩中牵来白驹,结清余款,踏出客栈,并未上马,遥望朝霞,就这么拖着修长背影,一人一马,一步一步,朝镇口而去。   镇外牌坊下,秦牧生已备好马车,早早在此等候,朝莫留行扬手高呼,莫留行会意一笑,阴霾尽去,领白驹快步向前走去,身后霞光万丈!   吾有一刀,付相思,不斩情丝,斩邪道!   秦牧生将莫留行所领白驹与马车前骏马并往一处,笑道:「看莫兄这眼圈,怕是昨夜未曾睡踏实吧?这趟就先由我驱车,待过了晌午,再由莫兄接上,如何?」   莫留行感激道:「如此甚好,劳烦秦兄了。」说着便翻身上车,与韵儿打过招呼,看着满车的吃食微微一愣。   秦牧生:「莫兄休要见怪,这丫头能吃,就怕路上误了时辰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,寻不到地儿打尖,她闹起来,你我都不得安宁。   韵儿撇过头,鼓起腮帮,冷哼一声,身子稍微往旁挪了挪,算是给莫留行留出位置,忽然瞧见座上略有湿气,忙掏出手帕拭擦干净,小声说道:「刚不慎打翻了茶水,公子莫怪。」   莫留行也不揭穿,安然坐下,不忘从行囊中掏出掌柜所赠的早点,与韵儿分吃,小姑娘笑逐颜开,大口啃着烧麦,一副心满意足的幸福模样。   少女,遮脸,背琴,湿意,莫留行毫无来由地把这几个词串在一起,灵光一闪,心中一阵惊骇,转头瞧着正在与食盒奋战的韵儿,默默无语。   韵儿迎着莫留行意味不明的目光,把食盒往自己怀中收了收,皱眉道:「公子,说好给韵儿的,可不许反悔!」   莫留行顿时哭笑不得,小姑娘这护食的习惯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。   秦牧生绑好缰绳,刚要扬鞭出发,轻叹一声,说道:「这阴魂不散的,还让不让人安生了……」   周围十几位家丁手持长棒,慢慢合围过来,狐裘绿衣女子梅若兰,好整以暇,轻声笑道:「秦公子,说好了陪我吃酒,不辞而别,这是急着上哪呀?」   秦牧生苦笑着拱手道:「秦某有要事在身,还望梅姑娘海涵,放在下离去,待过些时日,办完了差事,再向姑娘敬酒赔罪。」   梅若兰:「秦牧生,我梅若兰就这么招你厌恶么?我的容姿,家世,才学,哪点配不上你?」情急下,胸口起伏,波涛汹涌。   秦牧生叹道:「姑娘自然是极好的,是在下配不上姑娘才对……」   梅若兰:「你……你……你骗人!」说着忍不住卷起珠帘。   年迈管家,缓步而出,走至马车前,拱手道:「秦公子,老夫知道,我家小姐不占理,但老夫身受梅家重恩,见不得小姐落泪,只好得罪了……」   管家挑眉,右脚往前一踏,踩出一圈尘土涟漪,右手切掌,当空劈下,掌势封住四周退路,竟是正宗以力破巧的大劈棺功架,分明吃准了秦公子不但是修行者,还以招式飘逸见长,一掌便逼得对方只能硬拼。   梅若兰瞪大双眼,仿佛第一天认识这位自小看着自己长大的管家老人。   掌势轮到一半,便再难寸进,两根秀气的手指,悠悠夹住势如风雷的单掌,似乎没有花费一点力气。莫留行与韵儿同时眯了眯眼。   秦牧生:「前辈言重了,秦某生性风流,漂泊无定,实在不愿连累你家小姐, 承蒙梅姑娘错爱,在下愧不敢当,还望见谅。」   管家收掌,抚须笑道:「后生可畏,秦公子请便吧。」   秦牧生抱拳拱手,一扬缰绳,就此离去。   梅若兰痴痴望着那个洒脱的身影远去,双手拽着衣角,恋恋不舍,他毫无道理地闯进了她的心中,留下情伤,又形同陌路般离去,了无痕迹。   眼眶又被泪水浸湿,梅家小姐,一身愁怀,望穿秋水,他还会回来么?她不知道,但她知道,她心中永远有他……   年老管家怜爱地摸了摸小姐秀发,叹息道:「小姐,罢了,他是个浪子,他不属于这里。」   梅若兰哭着问道:「那他属于哪儿?」   管家:「他属于江湖……」   马车中,莫留行好奇问道:「秦兄,你喜欢梅家姑娘么?」   「喜欢呀,不喜欢怎么会陪她同游三日?而且你看她那胸脯哟,迷死人了。」 秦牧生爽快地回答道。   韵儿依旧与食盒较劲,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白痴。   莫留行:「那为什么不带她一起走?」   秦牧生:「我怕见多了,就不那么喜欢了……」   「多情种。」韵儿一边啃着烧麦,一边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一句……   林间路上,腥气弥漫,十几位平常耀武扬威的家丁恶仆,此刻七零八落躺在路上,已然气绝身亡,少有全尸,一个个神情可怖,仿佛看见那阴间恶鬼。   管家匍匐在地,挣扎着艰难向前攀爬,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,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绝望,他伸出干枯的右手,想再往自家小姐那边爬上一步,口中断断续续呻吟道:「小姐……小姐快跑……快跑……」   梅家小姐眼见家丁们不知怎的,身子如瓜果般切落,老管家也不过支持了数招,便不敌倒地,当场呆若木鸡,僵直的双腿硬是无法迈开一步,更别提逃亡了。   一道黑影从后制住梅若兰,顺势扯开她那饱满的胸襟,随手抓起一对酥胸把玩道:「哟,想不到这奶子成色挺不错的,看起来还是个尚未破身的雏儿,便宜咱们了。」   眼看小姐受辱,管家愤然喊道:「恶贼,放开我家小姐,老夫跟你拼了!」   一柄长剑贯穿管家头颅,管家眼神涣散,渐渐没了声息。   持剑者冷冷道:「别玩得太过分,还要逼问姓秦的下落。」   梅若兰身后黑影笑道:「得咧,反正也得等人过来处理尸首,兄弟我先泄泄火,来呀,美人儿,我们去那边快活快活。」   随着一阵娇呼,梅家小姐,梅若兰,身上狐裘绿衣被尽数撕落,青涩少女,终究要成长为少妇,然后……沦为性奴……   秦郎,你在哪……秦郎,救我……救救我……   私处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,梅若兰惨哼一声,别过脸去,认命地闭上美眸,林间响起肥美田地惨遭耕耘的娇喘……   一滴嫣红,从小穴中,徐徐落下…… 第4章 莫道不相思(四)宁家惨乱伦,西楼独憔悴 溪洲梅氏,世代经商,钟鸣鼎食,虽富甲一方,却从不作那欺行霸市之举,碰上灾荒之年更不吝啬家中余粮,广设粥棚,救济乡里,多年来挣得偌大名声,溪洲地界,提起梅家,无不交口称赞,便是那乡间终日无所事事的泼皮无赖,也从不为难梅家铺子,一则,当地百姓或多或少都受过梅家祖上恩惠,二则,谁不知道梅家大堂之上,高悬那块写有行善积德的烫金梧桐牌匾,乃知府吴大人亲笔题字?   梅氏家风纯良,家主梅温,膝下三子,皆已成家立业,各自撑起一方门面,让梅老爷子好生安慰,唯独幺女梅若兰,年近二十,至今云英未嫁,愁煞老人,放在寻常女儿家,这般年纪,孩子都能走路了,倒不是梅家小姐没人看得上,恰恰相反,多年来,乡里乡外,前来说媒的大户人家都快把门槛踏破了,然这位琴棋书画无一不精,自小素有【梅家独秀】美誉的大家闺秀,硬是不肯松口,女儿将那圣贤书上的道理搬出,别说三位兄长,便连自己都辩驳不过,这让梅老爷子很无奈,女儿也不知道随了谁的性子,处处争强好胜,只是想起这溪洲境内,论容貌才情,又有哪家千金比得上自家小女?梅老爷子又不自觉地勾起笑意,怕也只有那位一表人才的秦公子,才配得上自己这颗掌上明珠吧?暂无功名又何妨,能让眼高于顶的女儿一见倾心,学问能差到哪去?也不求什么金榜题名,便是考个进士,以梅家的财力人脉,还怕求不来一份锦绣前程?   棋盘一侧,梅温捻子,长考良久,抚须而笑。   「梅老,你这再不下子,茶可就了。」棋盘对面,作私塾夫子装扮的中年男子,捧起素雅瓷杯轻轻呷上一小口,叹道:「不知这楚林玉芽,府上还有多少存货,可否割爱卖我一些?外头可不好找。」   梅老爷子笑骂道:「一边去,我就奇怪德谦你今儿怎的有空闲陪我这老头子对弈,原来是看上了我家的好茶,告诉你,门都没有!哈哈。」   对座男子,姓吴名德谦,溪洲知府,与梅家私交甚笃。   吴德谦故作委屈道:「梅老您这话就伤人了,当年若不是梅家资助,哪有德谦今日,我不就听闻若兰那妮子出门去了,怕您寂寞,特地过来陪您解解闷对不?哪敢觊觎您家好茶。」   梅老爷子瞧着眼前华发早生的故人,叹道:「当年见你小子才不过二十有余,我还正值壮年,如今你双鬓染白,我也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头子了,得,临走前捎带个三斤回去,别跟我谈银子,你那点俸禄,老夫还真看不上。」   吴德谦拱手道:「那德谦就却之不恭了,嘻嘻,这棋下得值当!对了,梅老,若兰出门是寻人去了?这都一天一夜了,您就不担心?」   梅老爷子没好气地瞪眼道:「还不是怪你把她教得心高气傲?溪洲那些个膏粱子弟,没一个能入她眼,这些年都急死老夫了,偏还管教不得,今儿难得有个般配的,瞧着品行端正,不成想竟是吓跑了,女大不中留,她要追,老夫还能拦着?况且还有管家与家丁跟着,总不会让她吃亏。」   吴谦德:「有道理,哎?梅老,刚这枚白子可不是放这里的呀……」   梅老爷子:「瞎说,难道老夫还能偷偷动这棋子不成?哎,德谦呀,刚过不惑之年,怎的就老眼昏花了?」   一家丁匆匆来报:「老爷,不好了,出大事了,小姐回府了……」   梅老爷子不悦道:「没见着我正与吴大人手谈么?怎的如此冒失,小姐是不是带着一位姓秦的公子一道回来,还嚷着非君不嫁?多大的事儿,值得大惊小怪?」   家丁上气不接下气:「回……回老爷的话,小……小姐是叫人绑回来的……那些人……瞧着凶神恶煞,并非善类……」   梅温一惊,忙问道:「管家呢?还有小姐带出去的家仆们都上哪去了?」   家丁:「小的没看见管家他们一道回来……怕是走散了……」   梅温怒道:「在溪洲这一亩三分地上,还有人敢绑我梅家的人?德谦,走,咱们看看去。」随后又朝家丁冷冷说道:「把护院和家仆们一并叫出来!真当我梅家乐善好施就是软柿子了?」   梅家大院内,梅家千金,梅若兰,双眼被黑布蒙起,一身残破翠绿衣裙,裙摆略显湿意,不经意间,泄出一线春光,教在场家仆如临大敌之余,看直了双眼,一个个拼了命压下裆部,年轻气盛的家仆们,若说从未对府上这位天生丽质的大小姐有过丝毫旖旎念想,纯粹是自欺欺人,尤其是那对气势磅礴的丘壑,即便仅仅是露出几分丰腴,也引得这些下人们脸红耳赤,口干舌燥,知书识礼的梅家小姐,岂是勾栏里那些被肏烂的贱货可比?   梅若兰神色萎靡,低眉顺眼,双手被反剪在后腰绑起,身子不自觉地哆嗦颤抖着,红唇微微张合,无声低吟,似在极力忍耐着什么,周遭十几位玄衣男子,各持兵刃,脸上尽是戏谑,其中两位覆有兜帽,如在迷雾中,看不清脸庞。   梅温与吴德谦领着一众家仆护院,赶至院内,梅老爷子老年得女,自幼锦衣玉食,百般呵护,当作公主般宠大,眼见爱女遭恶徒这般折辱,当场心如刀割,高呼道:「若兰!」   吴德谦冷冷道:「大胆匪徒,敢在本官眼皮底下行凶?速速放了梅家小姐,束手就擒,念尔等初犯,可从轻发落。」   梅若兰骤闻父亲声音,急道:「吴大人,快带我爹离去,莫要管我!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徒。」   梅温只当爱女受惊过度才这般言语,朝身后护院挥手道:「还等什么,都给我拿下了!」   几个虎背熊腰的护院壮汉纷纷吆喝着摆开架势,抡起趁手兵器,杀将过来。   梅若兰背后黑影一手搂住佳人蛮腰,轻轻舔舐着少女耳垂,柔声道:「小美人儿,你猜我杀光这群不要命的要多久?」   灰白蟒纹长鞭自黑影袖中抽出,如灵蛇游走,依次扫过护院们脖子,又悄然回到手中,护院们踉跄几步,如醉酒般绊倒,一颗颗头颅就此滚落,死不瞑目,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,身为商贾之家的梅氏,是如何招惹上这等凶徒的?   其余家仆们生平所经历最激烈的打斗,无非就是驱赶无赖,哪见过这等阵势,一阵恍然,不知谁高喊了一声杀人啦,纷纷扔下木棍,作鸟兽散,个个恨不得爹娘给自己多生一条腿。周遭忽然萦绕一圈黑气,往外逃逸的家丁们只顾逃命,哪有心思多想,越过黑气后身子一软,口吐白沫,抽搐几下便再无气息。   梅老爷子瞪直了双眼,浑身颤抖,不知愤怒还是惊惧,吴德谦毕竟为官多年,自有官家气度,脸上不露声色,心中忐忑不安,以他的眼光自然能看出,有这等身手,绝不会是那单纯贪财劫色的匪徒,那他们到底为何而来?   黑影嗤笑道:「小美人儿,你若再不招,我可就要让你那老父亲眼瞧瞧,自 家闺女这罗裙下,藏着什么了……」   梅若兰略一迟疑,黑影不等她答应,便一手撩起本就露出一小截大腿的翠绿长裙,美人内里,一丝不挂,白皙修长的一双玉腿微微往外分张,一根材质不明,末端隐隐刻有符文的棒状器物,无情地撑开才遭开垦的处女地,深入其中,尚且红肿的稚嫩美鲍无助地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,符文一圈圈反复环绕着荧光,每闪烁一周,棒身便随之高速颤动律动片刻,泥泞蜜穴死死吸住既是仙家法器,又是暴虐淫具的粗壮短棒,淌落一滴滴晶莹粘稠爱液,先前衣裙湿意,便是由此而来。   自己最不堪的私密被揭露在父亲眼前,梅若兰撕心裂肺地哀嚎道:「爹,不要,不要看女儿,求您不要看着女儿……啊,啊,啊啊啊!」随着一声声淫媚叫春,梅若兰一阵痉挛,终是没忍住在父亲面前攀上高潮,在身后众人嘲弄的目光中,小穴内山洪暴泻,溃不成军。双颊染上绯红,俏脸上现出羞愤,满足,自责的复杂神色。   黑影放下少女腰间裙摆,解开黑布,梅若兰重见光明,只见父亲老泪纵横,本就苍老的面庞上似乎又多舔了几道皱纹,短短数息之间,竟像又老了十年,吴德谦搀扶着梅老爷子,一言不发,不知心中所想。   耳边又传来那恶鬼般的声音:「说吧,梅姑娘,你那情郎到底往哪边去了?再不说,令尊可就要遭罪了……」梅若兰打了个寒颤,如坠冰窖。   吴德谦终于发话:「朗朗乾坤,尔等滥杀无辜,如此逼问于一位弱女子,法理不容,本官身为知府,若命丧此处,自有六扇门中所属修行者追查此事,定难善了,不如你我各退一步,就此作罢,本官以项上人头作保,本官与梅家绝不将此事透露,此后河水不犯井水,各走各路,如何?」   黑影笑道:「哟,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这里还有位堂堂知府大人哩,这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儿,官威倒是挺大,要显摆,等你当上了巡抚再说吧,不过呢,我这恰好有份谍报,让吴大人过目,说不准吴大人看过后,就要另做打算呢。」说着轻飘飘扔过去一轴宗卷。   吴德谦皱眉接过,展开一看,脸色剧变,阴晴不定,冷汗直流,颤声道:「你们……你们是如何得知的?你们……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」   「他驾了马车,向西南方向去了。」梅若兰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招出了秦牧生去向,随后跪坐在地,泣不成声。   黑影自顾自地走到吴德谦身侧,说道:「这宗卷上所述,吴大人应该心中有数吧?这地儿就交由大人收拾了,若是没收拾干净,自会有人代劳,若是尽了心办事,自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,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,孰轻孰重,大人浸淫官场多年,想必自有一番计较,我就不多费唇舌了。」   梅若兰向老父盈盈一拜,哭道:「女儿一身清白,已遭此人玷污,连累梅家蒙羞,爹,恕若兰不孝,爹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吧。」   梅老爷子颤抖着遥遥伸手道:「不,若兰,别走,求你们放过小女……银子,对,银子!老夫可以给你们银子,求你们把女儿还给我吧……」   黑影置若罔闻,揽起梅若兰腰肢,朝墙外跃去,转眼间,便只剩下满地狼藉,吴德谦一咬牙关,眼底掠过一丝乖戾,面露狰狞,哪还有半分儒雅随和。   官道上,一行人纵马狂奔,风尘仆仆,梅若兰与先前院内使鞭者同乘一骑。   「你给吴德谦的宗卷里到底写着什么?」梅若兰泪痕未干,淡淡问道。   「真想听?有言在先,有些事,你不会想知道的……」黑影戏谑笑道。   「说!」   「这位吴大人曾授你四书五经,琴棋书画,虽无师徒之名,但有师徒之实,其人学富五车,尤擅丹青作画,所画仕女图,声名远播,不乏有贵人千里求画而 不得。」   「确有此事。」   「那你可曾晓得,在其书房内,藏有数十卷女子春情画像,媚相入骨,淫态各异,从十至十九岁,皆而有之?」   「十岁?衣冠禽兽,枉家父当年资助他赴京考取功名。」   「再告诉你一件事儿?」   「说吧……」   「那画中淫媚女子,是你梅若兰。」   梅若兰闻言,片刻失神,旋又别过脸去,呕吐不止……   梅家有女心若兰,一朝倾情半世殇,夜闻风雨衣尽湿,落花飘零无人知。   药王谷,四面环山,常年薄雾萦绕,林木繁茂,因地势而聚灵气,得天独厚,山中多产草药,且不说那千金不换的奇花异草,便是寻常品类,品阶亦较药商所售高出太多,素有浩然医家洞天福地之称,世代行医的济世山庄,便修在谷中琳琅峰下,据说宁家祖上不止精于医道,对堪舆望气之术亦有所涉猎,方寻得此等宝地开枝散叶,谷内物产丰厚,附近偶有百姓人家的药农或猎户进谷采药狩猎,宁家也不禁绝,逢年过节,家家户户送来自制的干果,腌肉,糕点等土产吃食,算是聊表谢意,宁家也不矫情,一一收下,皆大欢喜,既有医者仁心也不乏处世 圆滑,更别说那一桩桩积攒百年的江湖香火情,无怪乎数百年来屹立不倒,长盛不衰。   琳琅峰后山中,草木苒苒,流有一溪温泉,自峰顶而落,汇聚成潭,清澈见底,最是滋养肌肤,妙用无穷,宁家将其划为禁地,供族内女眷梳洗浸泡,清风吹皱一湾春水,潭中云雾,氤氲怡人,好一处世外仙境。金黄落叶摇曳不定,恋恋不舍地飘下枝丫,落入汤池中,被芊芊素手连水捧起,在掌心中浮动打转,水波粼粼,映照出两张有六分相像的俏丽容颜,池中窈窕淑女,眉清目秀,香肩袒露水面,锁骨精致分明,如出水芙蓉,叫人臆想水面下那玲珑身段,一人短发齐肩,嘴角含春,一人青丝绾起,一叶见愁。   一双玉手毫无来由地攀上傲人肉峰,指尖娴熟地肆意拿捏,还不忘俏皮地来回挑动雪峰之巅一圈粉晕,两点红梅无端挺立,耳边传来短发女子不怀好意的娇笑:「姐姐,你这胸脯都快赶上娘亲了,愁啥呢?莫非是念着哪家公子了,要给宁家挑门乘龙快婿?」   长发女子身子一软,好不容易挣脱胸前魔爪,羞恼转身,一指弹在妹妹额上,笑骂道:「你这妮子才刚及笄,就长得这般祸国殃民了,也好意思笑姐姐,思愁思愁,无忧无愁,真不晓得名中这思愁二字从何而来,还不如改作难愁呢。」   妹妹吃痛,捂着额头,嘟着小嘴委屈道:「也没见姐姐你撑过几回船呀,这 兰舟二字又作何解……」   姐姐似乎从来没想过这遭,哑然失笑,怜爱地揉了揉妹妹臻首,柔声道:「待思愁再年长些,便知道了。」   妹妹皱了皱鼻梁,做了鬼脸,说道:「那思愁偏就不长大了!」   姐姐狭促地盯着妹妹盈盈水面下那两团白皙软肉,撇了撇嘴,给了个戏谑的可恶笑容。   妹妹立马破功,像被霜雪打蔫的茄子,一败涂地。   姐姐宁兰舟,济世山庄宁家长女,妹妹宁思愁,济世山庄宁家次女,姐妹二人从未踏足江湖,皆是庄主宁夫人的心头肉,宁家长女成年后,前来说亲之人络绎不绝,其中不乏名门望族中渐露头角的后起之秀,谁心里都有数,入赘宁家,不亚于在江湖中一战成名,从此一路平坦,步步登顶,以鲤跃龙门来形容也不为过,因而宁思愁才有乘龙快婿的说法,面子?在前程面前,面子算个屁!况且,江湖中,谁敢不给宁家面子?即便宁家女儿长得歪瓜裂枣,也捏着鼻子认了,况且宁家千金非但不丑,还是江湖中闻名遐迩的一对绝美双姝,宁夫人身为江湖八 美之一,膝下这对姐妹花还能难看了?   宁思愁:「姐姐,那北望快马金刀王家的三公子,瞧着气宇轩昂,一只脚踏在四境的门槛上,也算出类拔萃了,难得肚子里还有几分墨水,知书识礼,不像那些个粗人,怎的你也没给他好脸色看?」   宁兰舟嘴角一抽,不屑道:「那位王公子呀,真当得上金玉其外,败絮其中,初见我时,一副文武双全的做派,滴水不漏,可惜待后来见着你,眼底那抹贪婪便再也藏不住了,须知我们医家,望闻问切中的望字,见微知著,他那点想让我们姐妹共侍一夫的小心思,又如何瞒得过我?」   宁思愁茫然道:「姐姐你还能看出这么多门道?我咋啥也没瞧出来?」   宁兰舟无奈扶额:「你还好意思说,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学医不成,修行怠慢,整日就知道玩耍,性子就是定不下来,也幸好你是宁家人,这般胡闹,将来走江湖得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,我也就年长你两岁,如今你是几境?将来如何撑得起宁家名声?」   宁思愁扭扭捏捏说道:「二……二境,宁家不还有姐姐你嘛,有你继承娘亲衣钵,我懒散些,不打紧的啦……」   宁兰舟叹道:「你这小妮子什么都学不好,身段倒是随了娘亲,这般妖娆,把那王公子的魂儿都要勾出来了,依姐姐看呀,赶紧把你嫁出去,让夫家好生管教,省得我与娘亲整日为你费心。」   宁思愁慌道「别……我不要嫁人,呜呜呜,好姐姐,别把我嫁出去,思愁以后多用功就是……」   宁兰舟奇道:「用功这个词儿在你口里说出来还真的挺稀罕的哩,来,跟姐姐说说,为什么不愿意嫁人?」   宁思愁吞吞吐吐说道:「男人……男人的那活儿,据……据说有长枪这么粗……插……插到那里……岂不是痛死……」   宁兰舟气笑了:「敢情姐姐嫁出去,被男人插进那里就不痛了?」   宁思愁赔笑道:「姐姐你境界高,未来姐夫若是不疼着你,踢下床去便好,思愁可不成,多半是要叫夫婿欺负死的……」   宁兰舟翻了翻白眼,说道:「你这丫头也不想想,若不是爹插进娘亲那里,哪来的你……」   宁思愁又开始了屡试不爽的撒泼打滚,揉着双眸哭诉道:「不嘛,我就不嫁嘛,呜呜呜,姐姐不疼思愁了,若是爹爹在,定然不会叫思愁难过的……」眼角却硬是逼不出半滴眼泪。   宁兰舟没好气道:「得了得了,装都装不像,你这丫头省点吧,娶了你这媳妇,我都替你那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夫婿可怜,况且我是长女,要嫁也是我先嫁。」   宁思愁立马破涕为笑:「嘻嘻,姐姐最疼思愁了,对了,姐姐你可知道爹爹为何丢下我们不管了?每次我问娘亲,她都罚我抄医书……」   宁兰舟怅然一叹:「爹和娘的事,谁说得清楚呢……」   池畔草丛间忽而传来窸窸窣窣的踩踏之声,宁兰舟知觉,高声娇喝:「此地乃我济世山庄宁家禁地,若是误闯此处,还请速速离去。」   草丛间钻出两个瘦弱的人影,俱是头戴草帽,手提行山杖,背负药筐,皮肤黝黑的药农装扮,浓眉大眼,脸上写满岁月的坎坷,衣裤上划出好几道口子,染有血迹,一瘸一拐,其中一人光着左脚,仅穿一只草鞋,看着狼狈万分。   左首一人高呼:「姑娘莫怪,我们兄弟从外地来,头一回进这谷中采药,方才在那峭壁上见着几株品相不错的吸绊子,采集时不慎脚下打滑,崖上家中妹子一时没拽住绳索,摔了下来,若不是碰巧有几颗老树托住,这会儿我们兄弟都见阎王爷去了,人倒没事,只是到了崖下便迷了路,恳请姑娘指条明路,好让我们与小妹汇合出谷去。」   药农兄弟杵着行山杖,互相搀扶着一步步走近,待看清氤氲云雾里,浸泡在温泉中不着寸缕的姐妹二人,双双瞪直了布满血丝的眼眸,喉结滚动,口中喘息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,胯下银枪蠢蠢欲动,山野粗人,一辈子和药材打交道,见着最多的大概就是自家小妹,何曾见过宁家姐妹这等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儿?温泉水面上露出半截白皙香肩,一字锁骨浮出,衬着修长玉颈,双颊染上桃花,檀口呵气如兰,杏眼中那抹羞怒,欲语还休,敏感部位尽数隐于水下,未有半分裸露,但那又如何?能抵得住这般诱惑的男人,天下几许?   药农兄弟全然不顾宁兰舟的告诫,直愣愣地盯着前方,既不敢上前,亦不欲离去。   宁兰舟峨嵋深蹙,运转神通,鞠起一捧清泉,以独门手法往前甩出,四道水箭离手激射而去,准确无误地命中药农兄弟双眼,两人终于惊醒,紧紧捂住两眼,鬼哭狼嚎般满地打滚,嚷着不知哪里的方言。   宁思愁担心道:「姐姐,你不会把他们弄瞎了吧?」   宁兰舟:「没事,我收着力呢,最多半柱香就恢复如常,权当给他们洗洗眼了,走,我们赶紧把衣裳换上。」   宁家姐妹换上来时衣裙,穿戴整齐,梳理秀发,药农兄弟仍在地上大声惨呼着,异常凄厉。宁兰舟本想赔些许银子了事,奈何地上那两位光顾着滚,根本听不进去,一时之间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……   正在为难之际,林中又闯出一位五短身材的妇人,衣上绣着补丁,手上提着一只草鞋,看样子正是其中一位药农丢失的那只,腰间还揽着一截麻绳,见着四人,先是微微一愣,继而一声惊呼,扔下草鞋,扑向地上药农兄弟,哭道:「大哥,二哥,你们这是怎么了,你们没事吧?」   宁兰舟轻声道:「这位妹子勿慌,你家兄弟只是暂时失明,过会儿就好了,待他们二人恢复,我再带你们出谷。」   妇人抬头望向宁姐姐妹,眼珠子一转,起身如泼妇般悍然骂道:「我家两位兄长从峭壁上掉落,伤着手脚不奇怪,怎么就伤了眼睛?定是你们这两个狐媚子所为,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生性老实,怎么就招惹你们这些富家大小姐了?跟你们说,这事没完,我要告官去!」说着脚尖轻轻踢了一下地上二人,药农兄弟顿时呼天抢地,如杀猪般喊得更惨了。   宁思愁急道:「胡说,明明是他们私闯我家禁地,偷看我与姐姐洗浴。」   妇人蛮横说道:「我还说是你们两个不要脸的故意脱光了勾引我家兄长呢,走,有事跟官老爷说去!」说着就上前伸出满是老茧的粗糙双掌,朝宁思愁抓去。   宁兰舟伸手拦住,皱眉说道:「你这妇人,还讲不讲道理了,区区银子,我宁家还赔得起……」   妇人本来笨拙的手掌,忽然灵巧无比地绕上宁兰舟手臂,轻轻一带,另一只手掌已结结实实地印在她平坦的小腹上,顿觉腹中翻江倒海,宁兰舟不愧为名门之后,骤遇变故,并未慌乱,左手拍开腹中肉掌,按捏窍穴,止住痛感,右手切刀为指,猛然朝妇人颈下点去,正是宁家秘传截脉指,若是点实,即便这妇人修为高于自己,也必将瘫痪片刻,为自己争得那一线生机。   然而就在指尖触及妇人肌肤前一瞬,眼前一花,看似臃肿的妇人却离奇失去了踪迹,心中一惊,正欲掠起,后背吃痛,气机紊乱,已然挨了一记重击。   「思愁,快跑……」宁兰舟呢喃一句,她昏迷前所最后看见的画面,是宁思愁手足无措的惊惧眼神,以及耳畔一句笑言:姐姐棒前挺奶儿,妹妹胯下撅臀儿,姐妹同浴洗穴儿,双双挨肏生娃儿。   夕阳西下,古道苍凉,晚霞漫天,赤紫交辉,最后一丝残阳落入山间,转眼已是入夜时分,莫留行初入江湖,经验远称不上老道,这天多贪了些行程,此刻别说投栈,便连借宿的村落都难以寻得,只得朝马车内的秦牧生与韵儿告罪一声。   秦牧生洒脱一笑:「江湖儿女,风餐露宿,依稀寻常,反正车内备有吃食,你我在马车上对付一晚,帐篷就留给韵儿,毕竟女孩子家,总不能跟我们两个大老爷们挤一块去了。」未了,还一惊一乍般搂住双肩畏缩道:「慢着,难道莫兄你是故意为之?先说好,兄弟我真的不好那一口,晚上黑灯瞎火的,你可别想着乱来!」   莫留行笑骂一声滚蛋,便与秦牧生一道扎起帐篷,拾薪生火,韵儿双手捧腮,独坐车头,默默注视着两个大男人忙里忙外,瞧着篝火袅袅升起,眼中洋溢暖意,嘴角勾起弧度,酒窝浅浅,可不就是一位粉雕玉琢的大小姐?   秦牧生回头道:「韵儿,今晚想吃什么肉?」   韵儿眨了眨眼,把双手拢在嘴边,大声喊道:「公子,韵儿要吃烤鸡腿!徐记的蜂蜜须多抹些!」   秦牧生应道:「得咧,老规矩,肉管够!」私底下又悄悄嘀咕绯腹一句:「败家小娘……」   韵儿抬头舒展懒腰,又喊道:「公子你方才说什么来着?韵儿没听清楚。」   秦牧生只好硬生生挤出一副笑脸道:「我问你要不要再多烤些牛肉?」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免翻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  莫留行看着主仆二人精彩对戏,欣然一笑,这样的江湖,似乎挺有意思?